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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对这种最是不可测的天地危机，感触最深；他自己，就是这样被埋了十万年；如今看到又有一个家伙要遭受这样的命运，禁不住有些‘吾道不孤’这样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违抗了当年的那个人制定的九劫剑主人生轨道才会遭受这种天机变化的劫难，这就更让他觉得有些过瘾了起来。

    “纵然倒霉，也只好如此。”楚阳静静的一笑：“如此幸灾乐祸，看来你的性格并没有影响到谈昙，反而被谈昙的性格将你也感染了不少。”

    “这种感觉，很新奇吧？”楚阳嘿嘿的一笑。

    谈昙露出一个愕然的表情。

    想起来自己在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大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怎么这一次觉醒之后，话也多了，而且各种微妙的情绪，也开始多了起来。

    这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妈的！”

    谈昙骂道。

    楚阳大笑起来，突然感觉自己的师弟似乎就在身边，心中又是凭空多了不少的安慰。

    ……直到了下午，莫天机才终于醒来。

    醒来之后，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自己头脑上方，有些魂不守舍，对就在他面前的楚阳，竟然视如不见。

    “怎么会这样？”莫天机分明是很迷惘，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这是九重天大陆九万年的惯例，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意外？如此变故，根本就是不应该出现的啊。若是连九劫剑主都要死，那么……九重天大陆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本是天命所归，为何连天命都要改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天机苦恼之极的揉着眉心，将自己的眉心揉得通红。他一生定力高强，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动容，就算是当初莫天云将他欺压到几乎不能喘气的那种时候，也都从来都是淡淡的，脸上除了从容淡定之外，没有任何的表情。

    但这一次，却是实在不能承受心中的震惊了。

    毕竟天命都要改变，是一件所有世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楚阳好整以暇的问道。

    好像他问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也不是自己的命运。那样的淡然。

    “楚兄，”莫天机转过眼睛，看着他，瞳孔渐渐聚焦，终于眼睛睁大，一下坐了起来，用力过猛，却又溢出一口鲜血，咕嘟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次决战，要不我们就此退走？”莫天机坐起来之后，只不过一瞬间的急躁，就立即恢复了平常的镇定，沉思着道：“下一次，我们再次约战也就是了。”

    “你看到了……什么？”楚阳谨慎地道：“或者说……你感觉到了什么？预测到了什么？”

    莫天机的脸上神色有些矛盾起来。

    谈昙说道：“你尽管说无妨。现在在这里说的话，当今之世，再也没有第四个人能够听得见，有我在这里，至尊……也休想偷听了去。”

    莫天机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谈昙，然后就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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