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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灵叹息一声：“我是谁……”他怅然的道：“我究竟是谁？……”

    竟然沉默了下来，仰首向天，似乎在思索。

    良久，才有些萧索的说道：“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经忘了我自己是谁……我只记得……世上风云变幻，天下白云苍狗，人间沧桑改变，这一切……都是那样……呵呵呵……你们小，你们还不懂老夫的感觉……”

    你们还小，你们还不懂！

    两位八品至尊顿时有些晕眩。

    突然心中灵光一闪，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莫非是……舞晨风……晨风至尊前辈？”

    剑灵顿时皱起了眉头：“晨风？你说的是……几万年之前的那个……小晨？”

    小晨？

    两位白衣蒙面人身子摇摇欲坠。

    苍天啊……晨风至尊在这人面前居然是……小晨！

    剑灵很苍凉的说道：“我比他老……好多年！”

    两个白衣人完全怔住！

    比晨风至尊还老好多年……良久，三人都没有说话。

    白衣人终于鼓起勇气，道：“前辈，我们还有两位兄弟，现在可能……”

    剑灵微微的翻了翻眼皮：“嗯？”

    白衣人道：“可否……晚辈两人先行告辞，等汇合了两位兄弟，我们再……在一起来聆听前辈教诲……”

    剑灵嘿嘿冷笑：“在老夫的话还没有问完之前，敢动一步，你试试！”

    两人的身子顿时雕塑一般定在了原地！

    这句话说的杀气凛然，很明白：你们敢动一动，我就宰了你们！

    而无疑的，对方是有这样的实力的！

    远方那轰隆隆的声音已经逐渐的在消失，两人都是心急如焚，但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老前辈不说让他们走，两人还真就是一点也不敢挪动！

    两个白衣蒙面人尊敬道歉说道：“今日之事……是我们冒犯了前辈。”

    “你们的确是冒犯了我……”剑灵幽幽的说道：“不过老夫今天已经杀了一个人，够数了，不能再杀了……”

    他顿了顿，道：“老夫生平有一个习惯，就是仁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又岂能因为自己身负武力，就随意的杀人？那岂不是违背了阴阳伦理？……”

    两人如释重负，连声道：“前辈宽宏大量，仁慈为怀，晚辈永感大德，永铭五内。”

    却听这位前辈喟然的接上了没说完的话：“……所以老夫本着悲天悯人的原则，向来不会轻易制造杀孽，但世间却又有太多的可杀之徒，不杀不可……因此，老夫面对苍天后土立下重誓：一天只杀一个人！绝不多杀！”

    两个白衣人的话顿时噎住了在喉咙里，一时间，直觉的一种极度无语的情绪从心底直冲了上来。

    麻痹的，一天杀一个人，一年岂不就杀了三百六十五人？你他么的比晨风至尊还老好多年，那么你最少也得活了七八万年了吧……那岂不就是说你最少已经杀了两千多万人了？你姥姥的，你居然还仁慈，还悲天悯人……真是……日啊！

    “人命关天啊……不可妄杀！”剑灵深深叹息。

    对面两位白衣人嘴歪眼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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