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延青不甘心地扔了刀,回身将韩老夫人扶回床上,一脸的愤懑和绝望。 韩老夫人艰难出声:“你再恨,那也是,御赐之物,打不得,伤不得,否则,侯府危矣。” 她又对王妈妈说:“封门,谢客。谁敢乱跑,直接,打死。” 越是这种时候,侯府内部越不能乱。 她要强了大半辈子,绝不能让外面人看侯府的笑话。 韩延青胸口起伏不定,两腮鼓起,像是处在暴怒边缘的公牛。 他突然冲向对面坐着的姜穗宁,冲她大吼:“我不是让你保守秘密吗?为什么会闹到陛下面前?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出丑?” 姜穗宁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三爷,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通天的本事啊?” 韩老夫人阴鸷的目光也望了过来,“姜氏,那可是,你的,陪嫁,庄子。” 姜穗宁抿了抿唇,小声道:“我倒是有个猜测,三爷愿意听吗?” 韩延青没好气,“你说!” “你们别忘了,陛下手中握着玄衣卫,监察百官,刺探情报可是一把好手……” 姜穗宁毫不犹豫地把锅扣在了商渡头上。 反正本来就是他干的嘛,再说商督主的“罪行”早就罄竹难书了,也不差这一桩。 姜穗宁这句话说完,韩老夫人和韩延青齐齐变了脸色。 韩延青回想起勤政殿上被顺康帝斥责的恐惧,喃喃道:“我办差一直小心谨慎,陛下为何如此厌弃我?” 当朝皇帝赐给臣下一头母猪为妾,这要是写在史书上,那不就成了昏君所为吗? 让他韩延青颜面全无,难道顺康帝的名声就好听了吗? 韩老夫人则比他想得更深远,闭了闭眼,有种万念俱灰之感。 二十年了,难道陛下还没有忘记岳家叛国一案吗? 是不是只要老侯爷还活着一天,平远侯府就永无翻身之日? 她面露疲色,费力地抬起手,“你们都,走,我要休,休息。” 姜穗宁乖巧应声,“母亲保重身体,我听说得了中风的人,只要修身养性,不要大喜大悲,还是有希望恢复正常的。” 韩老夫人又叫住她,“花,花……” 姜穗宁会意:“母亲放心,儿媳一定让人好生照顾花姨娘,保证连一丝油皮儿都不会破。” 韩老夫人点点头,嘴歪眼斜地挤出个笑脸,“好,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