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集 自由发挥-《纪小姐的甜蜜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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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
“在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霍钧安摊了下双手。
“是没别的人了。”纪初语笑笑,她把剧本翻到一页后讨好的凑过去,“那这段,你跟我对对,我感觉情绪不太好把控呢。”
霍钧安看了看,是一幕三人行的剧情,也是男女主之间直接的情绪冲突的情景。
不同的知识背景,不同的习惯,不同的人生定位,却因为女孩子的执着纠缠,毛躁不知轻重将他最重要之人送的一块翡翠龙牌摔碎了,谢让向来冷静的历史学教授突然情绪失控,犀利的指责,毫不留情的话语,把少女伪装的厚脸皮层层剥落。
这一幕其实纪初语只有一句台词,“对不起。”
她需要在没有其他任何词汇表达的情况下,完成对整个情绪变化的表演。
“你很生气的说这句话,我来找找感觉。”纪初语剧本点给他。
霍钧安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剧本,倒是难得十分认真,“什么是冷怒?”
“就是......”纪小姐想了想,“你就想你很生气想掐死她那种,不动声色的气愤。”
霍钧安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这种情绪似乎......很常见。
男人脸上神情收起来,他眯眼看向纪初语,刀削般的轮廓透着犀利的怒意,“......让开。”
纪初语酝酿着情绪等他说完台词,结果,这男人却省了前面一大段,只留了最后两个字。
纪小姐泪流满面,真......太敷衍了。
但霍钧安说完后表情并没变,依然冷着眉目看向她,纪初语便也严阵以待。
她有些发愣的看着他,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眸子微微膛大,嘴唇动了动,才垂了眼,“对不起。”
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颤音,霍钧安不知道是她的演技真的让人有共鸣,还是他的移情作用,在她声音一出来时心脏有了几分颤动的心涩感。
这种细微情绪的表达在演绎过程中是无声无息的,但是极其关键。
霍钧安低头看了眼剧本,上面写他此刻越过她走了,然后就结束了。
看她垂着眼站在那里没动,他想是不是就要他走过去。
好吧,如她所愿。对戏对到底。
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去时,手却突然被抓住了,她委委屈屈的,“我都道歉了。”
“......”
霍钧安沉默的看着她,半响,他哦了声,“好,我接受。”
纪小姐满脸黑线,什么鬼?!
“你这里应该,一甩手甩开我,这样情绪才饱满,不然你看起来像面瘫。”
霍钧安额角抽了抽,压住了那句我不是演员。
“剧本上没有后面的部分。”
“嗯,我就在想这样加一下会不会好一点。”她抬眼看他,讨好的,“再来一遍?”
“......”
再来一遍的结果是再来一遍。
要不就是换场戏再来一遍。
几次之后,霍先生的耐心彻底用完了,不但要陪她对戏,还要顺便忍受她对他演技毫不客气的吐槽和笑场,所以在她要求再换场戏来一遍之后霍钧安翻开剧本的某一页,“就这场。”
纪初语看过去,扭头就要跑却被男人抓住手腕直接拽了回来。
他把她反抱住扣在怀里,盯着剧本上的内容念到,“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然后仰着脸冲他笑,他突然低头热烈吻过去。”
霍钧安念完,他把剧本丢到一边,垂头,有些揶揄的问,“做个滚沙发的动作吗?”
“......”纪小姐佯装听不懂,一本正经的,“不用,后面是空镜头。”
“空镜头?什么样的空镜头?”
“......”
“纪演员,你来教教我怎么演。”
纪初语知道他是故意的,胳膊肘往后捣在他胸口,不但没有驱离他半分,反倒被他抓住胳膊,人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直接面对像他。
男人身体力行的践行剧本的安排,这次的自由发挥完全不需要她的引导,熟练的让人脸红心跳。
纪小姐的耳根很红,她觉得自己简直太不可思议,怕他只是手指拽拽她的耳垂,都会让她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他手臂撑在她身侧垂眸看她,不怀好意的问,“我很好奇,你跟别的男人亲吻是什么感觉?”
“......”
纪初语头皮很是麻了一下,她一把挥开他的手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又给压了回去,他的眸子沉沉的,莫名的危险,看她要挣扎他低声提醒她,“有镜头,你不是应该表现的更投入?”
“霍钧安。”
心脏都要跳出来一样,她低吼。
看她这幅焦急羞赧的样子,霍钧安觉得好玩,不过是他假定的场景,她这样的羞涩反应让他觉得......很,可爱。
他低笑一声,“你想象一下,有很多镜头,有很多人,然后我们......”
“我不要想象!!”她匆匆阻止他。
这个冬天,很冷又很暖。
很久以后,纪初语想起来,都觉得那是最好的时间。
最好的,他和她。
......
“江哥,有个人想见你。”
江鹤蹙眉,“谁?”
“在前台等着呢,我看那样子像是覃阵。”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没有打过交道也是有所耳闻。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会所的经营关系网复杂,为了不出问题,也为了避免下面人欺上瞒下,江鹤都会不定期的亲自突击检查。
“兄弟们没敢多问,九爷不在,你也说了让我们低调行事。”
江鹤想了想,“找个房间给我们,请他上来吧。”
覃阵见到江鹤,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速战速决,“重爷知道你在找一个人,这是一张江湖追杀令,还你个人情。”
江鹤眯着眼看他,没接。
覃阵笑笑,他把一张盖了圆戳的画像放在桌子上,起身,“九爷这边也给了面子化工原料的事当没看到。这算是回礼。”
覃阵转身欲走,江鹤才开口,“覃阵,纪小姐是七少的人。你们,别越了界。”
覃阵转回头来,他嘴角勾了点笑意,“纪小姐是重爷的救命恩人,欠她的,重爷说了,亲自还。”
丢下这话,覃阵就离开了。
江鹤拿起来他放下的东西看了看,折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当初绑架纪初语的人没有找到,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对方什么渠道把他隐匿了。
但是有这样一个人在就像是放了一枚****一样。
“七少。”江鹤恭敬的把追杀令递过去。
霍钧安看了看,他沉思了片刻就递还了江鹤,“你看着办,只要有用。”
“是,明白了。”
看他站着没动,霍钧安看他一眼,“还有事?有话你直接说。”
“前段时间会所出了点麻烦,”江鹤淡淡的,“**在会所里手脚不干净,差点出人命,下面的人不知道他的关系直接送局子里了。”
“**?”霍钧安眉心轻动。
“您大伯的外甥。”江鹤提醒道。
霍鸿宇的外甥。
霍钧安锁起眉心,半响他呼出口气,“你去把人要回来,关系打点到位。我抽空去大伯那里走一趟。”
江鹤点头,“已经跟里面打了招呼,回头我亲自去把人带出来。”
“黄强那边什么反应?”
“没什么动静。他这次损失不小,总是要缓缓。”
男人掌心攥了下,“今年的冬天应该是新城最冷的一年了,看起来不会过于太平。马上春节了,别出乱子。”
然而,今年冬天的冷或许才刚刚开始,江鹤在三天后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七少,**死了。”
男人严肃的脸衬着他的光头有一股显而易见的肃杀之气,开口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
新春来临前的冬季,寒冷刺骨一样。
霍钧安眼皮子狠狠跳了下,“你在哪里?”
“我还在警局,大伯他们估计一会儿就到。”江鹤站在车边扭头向警局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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