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嘴炮-《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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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话后,卿如是不再与他纠缠,趁势告辞。且说家中约好晌午一同用膳,再不回去耽搁了时辰。

    “卿姑娘请自便。”月陇西盯着她,沉吟着,视线又越至她身后。那里一名官兵正疾跑而来,像是有急事要禀。

    卿如是转身时堪堪与官兵擦肩而过,听得官兵对月陇西禀道,“西爷,沈庭死了。”

    听及此句,卿如是微怔,一旁皎皎吓得惊呼一声,随即转头看了眼那官兵,又胆怂地拉住卿如是的手腕,低声对她说,“姑娘,是我同你说的那个茶魁!”

    卿如是刻意缓下脚步,走得慢了些。

    不知月陇西问了句什么,只听官兵回道,“尸体是在郊外一座废旧的茶坊里找到的,那茶坊的门内外都上了锁,连个窗户也没有。一同被关在茶坊里的还有两人,一个是附近的村民,另一个是照渠楼的小厮,如今都咬定是对方杀了人。”

    后面两人的对话,饶是她走得再慢,也听不清了。

    她对此事的兴趣倒也不是很浓厚。

    但皎皎心里猫爪似的挠,回到府中也没消停,不住地在卿如是耳边絮叨,“姑娘,沈庭这一死,扈沽四魁里已有两位同你断了缘分,剩下两位中,文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戏魁又是上不得台面的身份,配不上你。看来这神仙似的扈沽俊秀,是注定和姑娘没干系了。”

    她说起戏魁,那个叫做萧殷的戏子。卿如是的脑海里晃过昨日官兵搜查照渠楼时,他从容自若的神态。

    “照渠楼……”卿如是沉吟片刻,“方才那官兵是不是说,同被困在茶坊里的两人中,有一人是照渠楼的小厮?”

    皎皎点头,随即脖颈一抖,起了密麻一层鸡皮疙瘩,“莫非就是他杀的沈庭公子?”

    沈庭常去照渠楼,在那里惹了不少是非,昨日皎皎同她说过。若是照渠楼小厮仇杀,也说得过去。可若就这么简单,许多细节处未免太牵强。

    譬如,既然选定了在郊外行凶,又何苦要将茶坊内外都锁上;既然选了另一人做替死鬼,又何必把自己牵扯进案子里?

    她捉摸不透,干脆摇头,“我不知道,反正和我没关系,闲事莫理,让那个西爷烦去罢。”

    说是这么说,可人管天管地,终究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午膳时,卿父也说起这桩案子,“下朝的时候听刑部的讲,沈府公子死在郊外一座茶坊。陛下听说了此事,颇为震怒,在这扈沽城内,天子脚下,竟有人敢杀害朝廷官员之子,倒是好胆量。”

    卿如是忍不住问,“郊外离沈府那么远,沈庭怎么到那地方去了?”

    “刑部尚书说一早就派人去问了巡城的官兵,没有可疑人物发现,也没遇上沈庭。猜测是沈庭他自己骑马出城的,具体出城的时间尚且不知。”

    “那他怎么死的呢?可有伤口?茶坊里找到凶器了吗?”卿如是连发三问,引得卿母狐疑地转头看向她。她这才收敛了些神情,假意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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