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外祖父,如今父皇中毒不醒,但皇祖母却瞒着我们这个消息,她这是想做什么!”襄王越想越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还有那些老臣,一个比一个精明,明明本王才是天家血脉,但他们竟然肯听一个妇人的话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王爷,臣是如何教导你的?”张相淡淡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襄王,一看他这般沉不住气,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外孙子,还是建安帝的亲儿子,即使再不堪也只能忍着。 “王爷,如今陛下病重,身为儿子,你应当守在陛下跟前尽孝,若是陛下知道了你的孝心,日后你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张相苦口婆心地劝着。 闻言,襄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哀求道:“外祖父,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张相咯噔一下,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沉声道:“你做什么了?” “外祖父,父皇身子一直康健,若是我等到他百年之后再继承皇位,那到了那时黄花菜都凉了,孙儿等不及了!”在张相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襄王硬着头皮道:“所以,所以,我便收买了清虚道长,买了些阿芙蓉给他,做成药丸给父皇吃。” “胡闹!”张相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哆哆嗦嗦指着襄王,一看他竟然只有些害怕但却丝毫没有悔改的样子,顿时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日后若是他也碍着他了,他这个好外孙会不会连他也除去了。 可是世人皆知襄王背靠张府,若是他置之不理,日后事情暴露了,张府也难逃死罪。 张相沉沉地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脑海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冷静道:“如今还有多少人知道你做了此事。” 一听这话,襄王明白他这是打算帮着自己了,心中一喜,忙开口道:“外祖父放心,我警惕得很,只是暗中寻了清虚道长,且他有致命的把柄在我手里,他绝对不敢背叛我的,除去心腹,其余知道此事的人都被我解决了,不会传扬出去的。” “那便好。”张相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外孙,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欣慰他做事细心还是害怕他心狠手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罢了,罢了,如今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路了。”张相脑子飞快转动,不疾不徐道:“禁卫军的副统领是我从前的半个门生,且我有恩于他,若是求他办事,他定然会应允的。” “你母亲在宫里势力颇大,若是用些手段押扣住太后和皇后,也不是太过难办的事情,京畿卫那边有我应付着,陆修虽然冷心冷面,但我毕竟是一国丞相,谅他也不敢造次,他那里就交给我,至于京城大营,若是陛下下旨传位与你,霍国公和宋太师等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传位圣旨,你早些做好准备,宫里能用的上的势力都调动起来,趁机进宫去正德殿打探情况,看看陛下是否醒了。” 说着,张相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若是陛下醒了,那你便想法子逼他写下传位圣旨,若是他活不成了,那边直接伪造一个,盖上玉玺便是。” 闻言,襄王喜不自禁,“多谢外祖父为我考虑,此计甚好,孙儿立马便去准备。” 说着,襄王就要转身离去。 张相喊住他,不放心嘱咐道:“清虚道长那里可要看紧了,绝对不能让他有反口的机会,若是可以,那边把人灭了吧,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完好地守住秘密。” 襄赞许点头,应下了,随后急急忙忙离开了。 看着襄王离去的背影,张相心情复杂,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喃喃自语道:“陛下,不要怪老臣,老臣也是被逼无奈的,谁让你一直不立太子,还有意无意地暗中支持让襄王和信王争斗呢,老臣实在是寒心了,不得不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