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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算,先生……我其实是个贼,不算爱国者,也不算什么大英雄,政府充其量只是利用了我的专业技能做事罢了。
——迈克尔·翁达杰《英国病人》
我授权你对阿勃韦尔进行改组,德意志需要尽快建立起一个像英国秘密情报局那样的机构——团结起来的一群人,满腔热情地去工作。
——阿道夫·希特勒,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1933年任命威廉·卡纳里斯为德军最高统帅部下属德国谍报局首任局长)
我们本着不偏不倚的原则,秉持着自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于1832年建立国家安全体系时奠定的光荣传统,平等的对所有人进行监视,绝不遗漏。
——赫伯特·莫里森,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内务大臣(1941年2月答记者问)
亚瑟望着一脸欣喜就像是得到了贵重珠宝一般将妓院许可状捧在手心赏玩的菲欧娜,只是平静的提起茶壶填满了茶杯。
就像是菲欧娜所表现的那样,这份许可状对她来说无疑是她这二十四年生命中收获的最珍贵礼物。
但是,昂贵的礼物通常需要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
那么,菲欧娜,代价是什么呢?
虽然菲欧娜是个妓女,但是她却是一個自视甚高的妓女,这一点从她当初还未发迹时给自己的标价上就能看出。
但是,她也是个一个头脑冷静的无情女人,她相当了解自己的这副皮肉支付不起如此高昂的价钱。
哪怕是在讨人厌的上院主教团没有发出彻查伦敦流莺大流行的时候,这样的一份许可状放在市面上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卖出几百上千镑的价格。
而且用这么多钱能成交的前提还是你的私人关系必须得相对过硬。
菲欧娜没有什么过硬的私人关系,她所认识的最硬的人莫过于面前的这个约克小伙儿,所以在人脉上她无法给予亚瑟任何帮助。
至于钱?
别开玩笑了。
菲欧娜从开始替亚瑟做事的那天起,她就已经认清了一个道理。
黑斯廷斯先生及他管辖之下的伦敦警务情报局对钱不感兴趣,也从来不为金钱的事情发愁,更没有应付财务审计的烦恼。
或许机构中的一部分员工偶尔会因为钱的事情忧虑,但黑斯廷斯先生作为掌握着机构财权的极少数人之一,做事从不索要代金券和发票,甚至也没有出示款项明细的‘恶习’。
换而言之,他们很不透明,正如他们想要的那些秘密。
她知道亚瑟想要什么,正如亚瑟知道她想要什么一样。
但菲欧娜却并不打算先开口,因为她认为自己作为女士,在这种男人都必须得保持谨慎的事情上,自己这个女人更应该表现得矜持一点。
亚瑟搅动着茶杯,望着白糖一点点融化在暗红色的茶水之中。
他忽然开口问道:“喜欢吗?”
“嗯……”菲欧娜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这简直称得上是一份惊喜。”
“别着急惊喜,女士。”亚瑟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因为后面还有更惊喜的。”
“比如说呢?”
“比如说,我打算给你的漂漂亮亮的新店里派上一些得力的新雇员。最近的霍乱闹得伦敦人心惶惶,经济也因此变得不景气,所以我希望你能协助我解决一部分不幸遭到苏格兰场裁员的警官们的下岗再就业问题。”
亚瑟笑着端着茶杯起身,踱着步子走到菲欧娜的身边,俯下身子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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