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蔚垚跟王泽邦一脸莫名。 「夫人,你打算对方不应这个‘礼后,你要怎么个‘兵法?」 郑曲尺摆了摆手:「到时候再看吧,反正廖军医这药多的是,是药三分毒,若一个不小心将人治傻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 三人一边商量着,一边推开了虚掩的竹门,廖军医一抬眼便看到了他们,他赶忙放下手中干燥的草药:「夫人,王副官、蔚卫官,你们怎么过来了?是来看大世子的?」 「对啊,廖军医,人醒了吗?」 郑曲尺的视线看向屋内。 廖军医原本还和乐的脸,一下就有了愁云:「还没……」 「是谁在外面?」 一道略微低沉偏凉的嗓音,盖压过了廖军医的话。 廖军医一愣,扭过头朝屋内一瞧,面露差异之色。 怪哉,之前那个死活不醒的人,怎么这会却醒了? 不过醒了就好,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将军夫人他们交待,总不能说他医术不精,根本查不出世子哪有毛病吧? 「是我们。」 郑曲尺第一时间应声,她给王泽邦他们俩人使了一个等一下「见机行事」的眼色,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入内。 一进去,郑曲尺就端起一脸亲切的笑容,关心道:「世子殿下,可感觉好些?你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全是最上等的伤药,保管你不痛不痒,快速痊愈。」 她声音清脆而明亮,吐字清晰,语速刻意调整到一种轻柔,一番话下来不至于炸耳呱噪的程度。 不得不说,有人天生就容易博取到别人的好感。 比如你有一张特别可爱的脸,或者有一副特别令人舒服的性情。 一张木架床上,元星洲靠坐在床头边,他削瘦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窗边的光影打落在他的侧脸颊边,幽幽沉沉,像极了古堡内那长外不见阳光的吸血 鬼。 他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盯注着她。 眼中并无喜恶,就好像她是房中随意的一样物件,存在,但只是存在,并不入他的眼。 「你可还认得我?」郑曲尺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倒是叫元星洲有了反应:「我为什么会认得你?」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像是干涸的田地,每多蹦出一个字来,这土地就干裂多一分。 她立即机灵地给他倒了一杯温热水,没有直接送到他手上,而是有分寸地搁在他伸手便能够碰到的地方。 元星洲瞥了一眼,默不作声。 没接受,也没拒绝。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回道:「当初在悟觉寺我们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是当初我是一副男子工匠的装扮,当时你行刺失败,是我在宇文晟手上救下了你。」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在攀扯关系。 郑曲尺看人,说不上多准,但至于也见过不少人,像元星洲这种冷热不侵的人,他最怕的就是承了别人的人情。 果然,元星洲神情起了变化,「那个人是你?」 「对,就是我。」郑曲尺颔首。 元星洲再次瞥了一眼那杯茶水,手指微动,伸手端了起来:「……谢谢。」 这一句「谢谢」,不知是谢她在他干渴之时递上的一杯水,还是他当初危难险境之时喊的一句「住手」。 这大世子是一个懂得感恩图报之人。 郑曲尺下了结论。.net 王泽邦跟蔚垚两人站在一边,看到这边夫人对世子殿下的进展十分良好,不,简直是一骑当千,将他们遥遥甩在了起跑线上。 他们这头还在绞尽脑汁如何与世子殿下化干戈为玉帛呢,那头将军夫人就已经得到了世子殿下一句真心实意的「谢谢」。 难怪夫人不必跪下认错,因为她真的可以凭借「嘘寒问暖」就拿下了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先前因不知你的身份,对你多有冒犯,望请见谅。」 王泽邦跟蔚垚一步上前,抱拳请罪道。 他们躬身喊话半天,元星洲却一直沉默不语。 他对两人直接视而不见,只看着郑曲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郑曲尺转过眼,看了被晾在一旁的王泽邦跟蔚垚一眼,他们行着礼,不能起身,只能尴尬地僵持着。 她转过头,十分义气地为他们俩出头:「世子殿下,王副官跟蔚卫官正与你说话呢。」 星元洲道:「我不想与他们讲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