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地窖醉酒-《弃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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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顶香虽然好喝,但上头极快,饶是杨臻这等酒量惊人的也有些飘了。
嵬名岘四下摸索了一下说:“没带!”
杨臻挑眉一笑,抽出腰后的藏锋说:“我带了!”
“你这尺长之物哪里是剑!”嵬名岘眯了眯眼道。
杨臻还是笑,他把酒坛墩到腿上杵着当怀枕,两手拧开藏锋首尾反接合成一柄长刺后举到他面前说:“够长了吧?”
嵬名岘板出剑指顺着面前的锋芒尽显的藏锋如标剑般的划过一遍后,扔下酒坛接过藏锋起身道:“看着!”
他旋身而起,引臂嗅锋,玄刃一动,烛火之光在薄锋上一闪,映的嵬名岘的眸子里飞过一抹光。
反身穿剑,藏锋之锋带着烛火的光刺破黑暗,再撤步拉臂引出一招云剑,提腿挂剑又接转身撩剑。
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习剑招式,但因为嵬名岘与剑同体,甚至无需十足的劲力,程度却已经足足够够了。
杨臻抱着酒坛痴痴地看着,心中倒也有些可惜,他的藏锋没有剑的那份软韧之力,所以总不能把剑舞该有的情致表现到位。
几个预热的动作之后,嵬名岘已经换步到了酒窖的角落,他横剑在臂两个紧步贯力翻身跨掖空转,以残影擦出了破风之声,尽管劲如疾风,但到落地后只垫了一步便稳住了身形,他似是酒醉般地顺势摇摇晃晃后退几步,仿佛卸掉了全部的力道,直到靠在了那条竖梯上。
大酒坛扔过去太煞风景,杨臻便把自己怀里的松顶香倒进了嵬名岘的那个小酒壶,扬手抛给了他。他也机敏得很,跟着酒壶的方向腾身前空翻之时,一轮手掏住了酒壶,他将酒壶吊在正冲着面门的位置,等彻底空翻过来之时,松顶香便顺理成章地洒进了他的嘴里。他挥手一掷,转腕上挥藏锋顶住酒壶,只是轻轻一点便将藏锋重新背到了身后,酒壶就此坐落在了地上。
方才还觉得这酒窖宽敞,眼下杨臻又嫌它窄巴了。
他甩头振剑,脸上、额发上的酒坠力飞了出去,而后丹田攒力蹬步腾跃起来旋身盖腿、干净利落地弓步落在地上稳稳一顿后,再次发力垫步侧空翻,重新顺走了地上的酒壶,在身形未稳之前一甩手把藏锋嵌进了他前进方向的地面四寸,然后任余力前行几步之后一扭身侧势一躺,胳膊肘杵到了藏锋的尾端撑住身样,脑袋枕在拳头上,喝掉了酒壶里所剩不多的酒。
义方前院里一直都很热闹,因为一大早就有消息递来说凉州和洛阳分舵的人要到了,相较之下,后院就清净多了。
后院中央有座日晷台,上面的晷针影已经躺在最正底之处了。
“师娘,我都快饿死了,小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啊?”苏纬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饭菜满脸怨念地说。
“你今早去找他的时候他就不在房里吗?”周从燕也有些撑不住了。
苏纬点头,下巴捣的桌子咚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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